聊到NBA的“变脸”大师,川剧师傅都得往后稍稍,咱们今天的主角,那可是商业界的翘楚,篮球圈的话题制造机——金州勇士队的大老板,乔·拉科布(Joe Lacob)。要说他这脸变得有多快,简直就是上一秒还在跟你称兄道弟,高喊“今晚所有消费由赵公子买单”,下一秒就捂着钱包,开始研究哪家超市的鸡蛋打折了。这反差萌,哦不,是反差惊,让无数勇士球迷当场“破防了”。
想当年,拉科布是何等的意气风发!2010年,他联合一帮硅谷大佬,用4.5亿美元拿下了当时还人见人欺的勇士队。那时候,他对着全世界画下了一个巨大的饼,宣称要把勇士打造成冠军之师。所有人都以为这又是一个有钱人的玩票,结果呢?人家不仅兑现了,还超额完成了KPI。四年三冠,五年三冠,八年四冠,勇士王朝拔地而起,拉科布也被球迷们捧上了神坛,成了“最懂球的老板”的代名词。
那个时期的拉科布,简直就是“钞能力”的化身。他的名言“我们领先联盟好几光年(We're light-years ahead)”响彻云霄,霸气侧漏。面对天价的奢侈税,他眼都不眨一下。记者问他:“老板,今年奢侈税又得交1.7个亿,心疼不?”拉科布大手一挥,嘴角带着一丝不屑:“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支票簿是赢不了总冠军,但它能帮你留住能赢总冠军的人!”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库里、汤普森、格林这些功勋老将心里那叫一个踏实,球迷们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直呼“拉老板YYDS!”
那时候,勇士队的薪资总额常年高居联盟榜首,奢侈税交得比某些小球队一整年的工资帽都高。拉科布就像一个骄傲的父亲,看着自己花重金打造的无敌舰队,满脸都写着“值得”。他享受着胜利,享受着球迷的欢呼,也享受着用钱砸出未来的快感。可以说,没有他当初的豪掷千金,就没有水花兄弟和追梦格林的黄金时代,更没有那个让整个联盟闻风丧胆的“死亡五小”。
然而,好景不长,风云突变。正当大家以为拉老板会把“壕无人性”的风格贯彻到底时,他的画风突然就变了。导火索就是NBA联盟推出的新版劳资协议(CBA),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土豪终结者”的第二奢侈税线(second apron)。简单来说,这个规则就是对那些花钱太大手大脚的球队进行毁灭性打击,不仅罚钱罚到你肉疼,还限制你的交易、签约,等于直接把你组建超级球队的路给堵死了。
这下,轮到拉科布“破防了”。曾经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突然开始在媒体面前“哭穷”。他公开炮轰这个新规则:“这太不公平了!这简直是在惩罚我们这些用心经营、愿意投入的球队!”这话一出,球迷们都懵了。大哥,当初喊着“领先几光年”的是你,现在抱怨规则不公的也是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是挥金如土的霸道总裁,后一秒就成了精打细算抱怨菜价太贵的家庭主夫了?
“变脸”最直观的体现,就在于球队的运作上。其中最经典的案例,莫过于乔丹·普尔和追梦·格林二选一的“世纪难题”。普尔,年轻有活力,潜力无限,刚刚签下过亿的大合同;格林,球队功勋,防守核心,但年龄偏大,状态下滑,还和普尔在训练中上演了“惊天一拳”。按理说,从未来的角度看,留下普尔似乎是更合理的选择。但是,留下普尔意味着勇士将要触发那个恐怖的第二奢侈税线,未来几年都会被锁死操作空间。
于是,我们看到了拉科布作为一名顶级风险投资家的“理性”一面。他没有选择未来,而是选择了“现在”和“省钱”。他果断地将普尔交易送走,换来了同样是老将但合同即将到期的克里斯·保罗,完美地规避了那条要命的税线。然后,他转手给了追梦·格林一份相对合理的续约合同。这一系列操作,从商业角度看,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止损和成本控制。但在球迷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变脸”。曾经说好的“不惜一切代价”,现在变成了“一切都要看代价”。
球迷们的吐槽也铺天盖地而来。“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拉科布不是篮球老板,他只是一个把勇士队当成投资项目的VC。”“以前是我们领先联盟几光年,现在是我们的省钱技巧领先联盟几光年。”这些调侃背后,是球迷们从希望到失望的复杂情感。大家怀念那个为了胜利可以不计成本的拉科布,而不是现在这个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的“乔会计”。
当然,平心而论,拉科布的转变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作为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天性。勇士队的市值在他手中从4.5亿飙升到超过70亿美元,这本身就是一桩无与伦比的成功投资。当投资进入稳定期,从疯狂扩张转向控制成本、保证利润,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逻辑。只是,体育的魅力恰恰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和激情,当冰冷的商业算计取代了热血的冠军梦想时,那份纯粹的快乐也就打了折扣。
所以,勇士队老板的“变脸”,其实是乔·拉科布从一个“篮球追梦人”的公众形象,回归到了他“硅谷投资家”的真实身份。他用前半段的豪迈,为自己和球队赢得了声誉和冠军;又用后半段的精明,为自己的投资组合保驾护航。他不是变了,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在不同的阶段,向我们展示了不同的面孔而已。他依然是那个成功的商人,只是不再是那个球迷心中完美的“冠军教父”了。那么问题来了,他这么一顿操作,给保罗省出来的那枚总冠军戒指,最后有着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