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普鲁士攻陷法国之后,普鲁士元帅毛奇曾说,“普鲁士的胜利,早就在小学教室的讲台上决定了。”这段名言,其实非常能解释2014年世界杯德国人为何能够7:1狂胜巴西队——出色的青训。德国国家队主帅勒夫说,“(德国队夺取2014年世界杯)胜利是从10年前开始的。我们当时发起复兴计划,今天的成就是很多努力的集成。”
黑、红、帅呆了!
2016年欧洲杯激战正酣,德国队以2014年世界杯冠军的身份出击,谋求登顶欧洲的机会。10年之前,2006年的德国世界杯令人印象深刻,整届赛事不仅设施先进、有条不紊、安全高效,其最关键的贡献是让世界看到了一支面貌全新、技战术打法先进、新人辈出的德国国家队。
德国足球在变,因为德国文化在变。当德国成为欧洲文化最多元、经济最发达、教育最领先的国家之一,德国足球没有不变的理由和逻辑。20世纪90年代之前,德国国家队的队歌是“足球是我们的生命/因为王者之球君临天下/我们奋斗付出一切/直到频频破门连连进球”;1994年世界杯,德国国家队最后一次聚集在一间录音棚,队员们和声唱了一首《在遥远的美国》;2006年世界杯,克林斯曼执教的那届德国队,在球队更衣室和球队大巴车上放的歌曲是心灵派歌手克萨维尔·奈杜的一首挽歌曲,“这条路将不会轻松/这条路将坎坷艰难/没有很多人与你同行/但生活将丰富多彩……”
2014年夏天,德国队夺得世界杯冠军。那个晚上,德国队所有队员、德国足协官员、太太团、文艺明星,甚至德国总理默克尔,大家齐聚一堂,在DJ播放的迪斯科舞曲中尽情释放夺冠的兴奋之情与一个月的紧张压抑。可是,当德国队在1970年代夺冠时,德国足协官员还不准球员太太团进入庆功宴会厅,理由是“这里还是讲规矩的地方”。
中国球迷所欣赏并建议中国足球效仿和学习的德国足球,其实就是2006年以来德国国家队的那种青春足球、攻势足球、多元文化足球。2006年的夏天,德国国民为之沸腾,他们自豪地把德国国旗的三种颜色“黑-红-金”(Schwarz-Rot-Gold)称为“黑-红-帅呆了”。其中,金色(Gold)被球迷改为“Geil”。
2006年世界杯是两德合并以来,第一次承办世界杯大赛,德国民间第一次如此有力而且心悦诚服地(平了东西德鸿沟。此后,德国足球一飞冲天,主帅勒夫继承了克林斯曼的足球哲学,并把它发扬光大。
童话背后的现实考量
受德国足协委托,导演索恩克·沃特尔曼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德国,一个夏天的童话》,记录了2006年世界杯期间德国队的点滴故事。其实,这个“夏天的童话”的背后,其实有着“冬天的现实”。2000年左右,德国足球陷入青黄不接,虽然2002年世界杯取得亚军,但是2000年和2004年的欧洲杯战绩相当惨淡,小组赛打完直接出局。
众所周知,德国足协知耻而后勇,而且勇而有慧,他们把钱花在了青训环节,而不是立竿见影的成年队。这段历史,很多人都清楚:2000年至2010年,德国足协对基层地区和俱乐部青少年足球发展投入超过5亿欧元,这一数字仍在逐年增长;自2002年开始,德甲和德乙联赛的36支球队必须各自设立青训中心,否则将被取消参加联赛资格;青训中心需配备全职教练、寄宿制学校和充足的场地等基础设施;2000年全德地方足协只有60位教练员,到2014年时达到100位;2000年时全德只有50个俱乐部有负责青训的全职教练,如今俱乐部青训中心的全职教练已达到308位;分区统筹负责德国足协全国366个足球基地的29个协调员更是以前没有过的。
在此,我还要指出另一点容易被人忽视的因素,这一点对青训至关重要——经济制约。德国职业足球联赛的注册准入标准非常苛刻,要求俱乐部提供超过一年的流动资金证明,这对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经营管理具有很强的约束作用,避免了过度负债经营模式。因此,德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很少花天价购买球员。此外,在德国职业联赛效力的球员,其工资水平受到严格控制,德甲俱乐部遵守着“爱德华兹50%红线”,即德甲俱乐部在球员薪资和转会费的支出,控制在俱乐部收入的50%以内,这个比例是欧洲联赛中最低的。
反观我们的中超联赛和球队,动辄数千万欧元购买欧洲联赛球星,工资收入上不封顶,这对中国球员非常不公平,对中国的青训后劲非常有害。青训是一个产业链,如果金字塔顶端缺乏需求,谁还会花大力气培养本土新人。
《德国 一个夏天的童话》 导演沃特曼在去年夏天全程跟拍了德国队的整个世界杯经历,在克林斯曼的首肯下,沃特曼手持一架小型摄像机,出入德国队的休息室、浴室、秘密宴会等“私密”场所,记录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 实在是佩服德国人的细心与严谨.他们打沙滩排球,学习中国功夫,练习射击......如果你以为他们在玩那就错了.他们是在学习耐心和恒心. 这些可不是光靠新闻报道就可以知道的. 当然,全程跟拍的坏处就是无法避免更衣室里的小小走光.不过这对热爱德国的球迷来说不是坏事.比方说诺伊维尔被抽去做尿检,FIFA的官员妥协让他一个人去,但厕所必须开一条缝.于是无良的摄影师继续把镜头对准那条缝隙. 一场一场的比赛,德国人燃起了太多人的热情.尤其是点球淘汰掉阿根廷人之后,他们炫耀着那张全世界瞩目的神秘纸条.结果莱曼怎么说,他说领队是用铅笔写的,几乎看不清楚.纸条是否有用我不清楚,只是那上面绝不仅仅写着阿根廷人会踢向哪边,那上面还有你看不见的认真. 最不想面对的是那个晚上,他们的大巴驶在路上,工作人员已早早来到休息室,为他们摆放好球衣,铺好鞋垫,挂好讲解战术需要的小黑板,准备好给他们补充能量的香蕉.轻快的音乐依然在,只是你早已知道结局,在意大利进球的那刻,慢动作.如果说在对方进第一个球时,德国人还未放弃的话,那第二个进球是完完全全地让这群男人崩溃了.镜头是空白.然后是泪水和更衣室里那无比漫长和寂静的一段. 终于看到他们的脆弱,以及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坚强. 值得提的一件事是在比赛结束后,马特拉齐在球员通道里等待和巴拉克交换球衣.你甚至可以看到那个意大利人眼中泛着的泪光.也许这件小事可以换来一点安慰,对德国球迷如此,对法国球迷也是如此. 谢幕演出被放在斯图加特.谢幕的不仅仅是德国在这个夏天里故事,还有卡恩.最后一战,卡恩的表现几乎完美. 幸好还有一场烟花在等待着他们.他们创造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这个夏天的童话.不管经过了多久,他们会回忆起这一切,然后说这是最好的记忆.而你会说能够见证这场童话是你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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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之光》让我想到《高考》的最后一集,整集毫无衔接之说,仿佛就在陈述一个个事实,而且语言毫无风采。没法让人内心有所为之触动,没法让人回到那一年,那一刻,那一抹夕阳下的耶稣像下,梅西那一个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