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杭州知府是哪几位(明朝杭州知府是哪几位人)

2023-01-16 20:41:27 *体育 zengha

明代末期杭州城的知府是谁?能不能顺便介绍一下他的家庭情况?有哪本资料能够查得到?谢谢。

杭州知府张印立

张 未 弛

明朝最后一任杭州知府姓张,名印立,字参我,乃是山东省临朐县大郝庄人,为邑乡贤张显儒之长子。崇祯十年,进士及第,后官至杭州知府。明祚既倾,挂冠归朐,居宝瓶山下之郝庄隐逸终生。此间先后数十年,其轶闻野说,漫布朐境,流传民间;虽不见经传,却久传不湮。故今记之,而飨诸君。

寒窗苦读嵩山寺

崇祯初年,张印立与来仪共读书塾。塾中学子甚众,而学业优异者,惟来仪与张印立也。塾师喜之,厚望寄之,倍付心血以授其业,但等考期,博取功名。

崇祯三年,乡试开科。塾师料其学业已成,功力已就,遂命邑庠同赴省城,以应乡闱。结果,来仪一举夺魁,考取解元;而张印立名落孙山。归,塾师怒,责罚戒尺二百;从此发愤,下帷嵩山龙泉寺,苦读寒窗三载,未归家门一次;磨穿石砚两方,写秃毫笔数十。崇祯六年,再赴乡试,与邑内张涵、冯士标同科中举。及至崇祯十年三月,张印立独领风骚,先于同科举子,考取刘同升榜进士。塾师甚悦,褒其有志;复责来仪,再应会试。迨至崇祯十三年,来仪方同冯士标考取庚辰科进士。

清朝初年,张印立重游故地,遂作《龙泉寺诗》曰:“嵩山山下海门开,万古幽萝映绿苔。榻下龙窥丹灶火,池中月浸紫霞杯(bai)。渔郎不识花津远,桂子方从鹫岭培(pai)。自是千秋文豹地,半檐风日任徘徊。读其诗,思其意,“想其芸窗攻苦,月锻季炼,炉火纯清之候,实有触发于寺中”者也。此乃清道光三年进士刘清源先生在《重修龙泉寺碑文》中,对张印立下帷绝编,寒窗苦读的评述。

衡王府内求功名

张印立进士及第后,初仕北直隶藁城县知县,继转南京户部浙江司主事,两督饷楚中江右,再任南京户部陕西司郎中。恰于此时,不幸忽至,萱堂急逝,回家守制。及至满孝三年,吏部却未起用,皆因人多阙少,候补无期。张印立苦闷家中,邻人出谋曰:“当拜婶母!”婶母朱氏者,乃衡王之女、郝庄仪宾张宗孟(号太岩)之室也。及至邻人怂之再三,张印立遂借春节拜年之机叩拜其婶。朱氏早有所悟,道:“后日初三,大侄子随我去青州,见见您姥爷(衡王),求他进京启奏圣上,谋个官阙,重新起用!”印立再谢。

正月初三,朱氏乘轿,张宗孟和张印立叔侄二人各自乘马跟随轿后,奔赴青州衡王府。及至府中,朱氏引见,张印立叩谒衡王。礼毕随衡王入客厅。仪宾张宗孟言明其意。衡王颔首,并出题探其才学功底。张印立即席作答。

衡王颇为赏识,曰:“外甥学底深厚,足可胜任知府之职。这样吧!天下州府任你选!”

张印立惊喜异常,“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否到苏、杭二州去?请外祖大人裁酌”。

“好!”衡王一口应允,“近日我正要赴京师朝拜圣上,顺便奏明此事,再让吏部通融一番,足可事成。大明江山乃是我朱家天下!要做个知府,还不容易?”张印立叩谢不已。

是年元宵节过后,张印立随衡王赴京觐谒崇祯皇帝,遂得杭州知府之职。据杭州市志办公室陈光熙先生提供的《杭州府志》记载:“张印玉,临朐人,进士,(崇祯)十七年任。”盖将“立”字误作“玉”也。

杭州府中挂冠归

张印立官居正四品知府,衙坐杭州正堂,却念念不忘候补待职时的苦闷滋味,遂勤于政事,“不负朝廷,不负百姓,不负所学”,而“牧民有声”(光绪《临朐县志·人物》)以致杭州府辖地方士民佩其为人,服其为治。

是年春天,巡检兵卒捕获盗窃公廪之贼。

张印立坐堂审问。

贼报姓名,“小人名叫何良,因家中断炊,老母待毙,故盗仓廪……”其情可怜!

张印立急忙询问,“家中断炊,究竟是赋税过重,还是天灾歉收哇?”

何良说:“去年天旱歉收,而田赋丝毫未减;加上贼寇猖獗,抢粮夺米,以致家家粮尽囤空,只靠树皮、菜叶度日。家母年逾七旬,已经饿得身肿眼瞎。我这做儿的,眼看不下,才起歹意,来盗官仓……”

“噢——”张印立微微颔首,“盗窃官仓,应是死罪!不过,念你家境唯艰,孝心可敬,本官免究罪责,回家好生侍候令堂去吧!”何良叩谢,起身欲走。

张印立说:“近日本官将欲下察民情,然后实情上奏,求减田赋,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届时,你可来领粮糊口。”贼感其言,涕零而跪,深谢而去。

张印立访察民情以后,果然上奏朝廷,获准减免当年田赋,允许开仓赈济灾民。此则史志所谓“张印立牧民有声”之来历。

崇祯末年,国运且尽,帝祚日危;连年天灾,饥民遍地;贼寇猖獗,义兵四起。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破北京,明朝灭亡;继之清兵入关,改称大清帝国。顺治二年(1645)六月,清兵下江南,围杭州。张知府率兵民守城,城守多日,却无救兵。张知府身心交瘁,寝食不安,闷坐府宅之内。戴氏夫人侍奉左右,抚慰照料。戴氏者,钱塘士绅戴太公之女,素习诗书,颇有远虑;由府学教授执柯作伐,而成张印立第四房夫人(当时前三房姚、倪、夏氏俱在山东)。

是夜更深,印立已寐;戴氏恹恹,忽闻窗处响动。

戴氏心惊,推醒夫君。二人屏息聆听,似有人走至窗下。正在疑惑,猛听窗处悄语:“知府大人,快快起来,清兵即将攻城,天亮您就无法脱身了!”

张印立惊询:“你是何人?”

“我叫何良,去年春天,我盗官仓,被老爷宽恕饶命,为报救命之恩,特来救你出城。”

张印立及戴氏慌忙起来。戴氏掌灯开门,只见来者身著夜行防箭服,跪地施礼。

张印立急问:“你缘何如此打扮?”

何良抬头仰面,“家母故去之后,本人孤苦无依,才落草为寇。因本人会些武功夫,故作军中斥候兵……”

张知府神色严竣,“起来说话!你进府宅,有人见过否?”

“禀大人,小人练的是飞檐走壁之功,爬城墙,兵丁不知;入贵府,乃是从房顶而来。衙役也未觉察。”

戴氏夫人低声说:“老爷快拿主意,脱身去吧!”

张知府唉声叹气,喃喃自语:“身为朝廷四品官,岂能偷生奔家还?宁为大明守城死,不愿世人骂万年!”

何良促之,“大人,杭州已是兵临城下,南京新帝已亡,但凭本府兵丁,则是朝不保夕;何况浙江巡抚已决计开城投降,天亮可就难以脱身啦!”

张印立吩咐戴氏,“收拾行李,叫醒孩子。”

戴氏说:“为妾一旦同行,必引歹人注意,还是你先走,我卸掉裙钗,隐匿闾巷,投孩子外公家中。”

“那就让书童护送你等。天下太平之时,再去山东老家吧!”洒泪而别。

张印立脱掉官服,露出青丝便装,说:“何义士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手捧官印,直奔知府正堂;将官服、官印摆放公案之上,然后退入堂中,伏身三拜。府内大小官员及衙役侍卫只来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张印立起身,站于堂烛之下,环谓众人曰:“鞑子围城,却无救兵。可知国运且尽!而如今,城池将破,败局难收。诸位纵然以死相殉,亦难扭转乾坤,于国于家并无分毫裨益。故请诸位速去安顿眷属,救护百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了!”言讫,众人一哄而出。

张印立匆匆回到私邸,正遇何良出来。

“大人,事不宜迟啊!”何良催促,“北门外兵力极少,您去叫开城门,从那儿可以突围!”

“再叫开北门?贼兵乘势而入,岂不让百姓更罹其害?”

何良说:“大人,如今清兵已破外城。百姓欲逃无门,求生无路。您一旦叫开北门,恰给百姓开了逃生之路,总比堵在城中被杀被辱要好!”

“那就奔北门。”张印立断然发话,忽又想起戴氏母子,“我的眷属……”

“尊夫人已同令郎走了。”

“噢!”张印立松了一口气,方才出堂,领何良去侧院马厩,各骑一马直奔北门;他们出府入巷,只见人们行色慌慌,东躲西藏。

张印立叫开北门,在何良的带领之下,冲过吊桥,落荒而去。原来何良身为斥候兵,既知军中口令,亦有腰牌兵符,所以逢军遇勇,一路畅行,没费多少口舌,便领张印立越过围城兵营。约摸离开杭州七、八里地,何良带住马缰,“大人快走!恕不远送!”说着抱拳揖别。印立还礼。尔后两人各奔南北。一路之上,张印立马不停蹄,直奔山东。及至归朐,坐骑疲困,数日而亡。张印立心中恻隐,深感此马千里奔命之苦,遂依孔子埋马葬狗之习,命家人葬之村西,称曰:马子冢。时隔不久,王、蒋二书童受戴氏差遣,自钱塘归来问安。

张印立念其孤苦无依,而留居郝庄,视若螟蛉,成其家业。此则大郝庄王、蒋二姓之由来也。

至于戴氏母子,则于杭州失陷之后,投族亲以存身。今之浙江张氏,尚有印立后裔。

负明挂冠空余悔

张印立挂冠杭州,弃官而归,本来已触犯“大明禁律”。按照常规:当予治罪。然因明朝已经灭亡,也就无人过问此事。而张印立扪心自责:“未为大明守城死,实感胸中独惭然!不及逢萌东都去,为避纲纪绝人寰。”于是乎!杜门谢客,隐居家中;或出游石门山及沂嵩峰峦之下,寄情山水,吟哦风月;或足不出户,著书立说,撰成《程朱理学析注》十卷、《宝瓶文集》二十六卷以自娱。(不含《西湖杂咏》三卷诗集。)可惜!后因家中失火而焚毁。

清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临朐人冯溥曾托人捎信,劝张印立出仕满清。张印立心灰意冷,泚笔回函:“命中注定无官运,强而求之亦碍身。负明挂冠空余悔,岂能再做两朝臣?”婉辞谢绝。

总裁骈邑志

清康熙十一年,临朐知县屠寿徵欲修《临朐县志》,遂请张印立、孙席庆、尹所遴纂修。初,张印立谢绝不就,以免恋栈之嫌,而绝贪腥之论。怎奈屠知县恳求再三,两顾舍下。张印立遂至县庠文庙,荐贡生尹所遴任主笔纂修,荐副贡张侗、副监张嘉宾、张奇峋等辅佐订正。而其本人同原江西袁州府同知孙席庆只作总裁之职。此间,张印立居住邑西郭家楼(后称张家庄)之张府别墅,每天步行进县城北门至县衙,裁定篇目,审阅志文,时则提笔斧正,时则撰文点评,尤其对故交同窗——兰阳知县来仪死节之烈推崇、钦敬,撰长文以评之。此志文成四卷,分目四十有余,较临朐第一部官修县志——嘉靖《临朐县志》更为具体、系统,是临朐县第二部官方县志。志书既成,知县屠寿徵赠一对联:“总裁骈邑志,宰治杭州城。”其中,“骈邑志”系指行世至今的康熙《临朐县志》。

张印立,一生坎坷,仕途不畅,尤其杭州挂冠,使其遗恨终生!及至晚年易箦,尚留遗训曰:“终生一憾,杭州挂冠;有负明惠,忆之赧然!”“愿吾子孙:尽忠朱明,勿事鞑清,全我名节!”言辞切切,足可窥其负明之悔,仇清之忱!亦可知其为全名节,不作贰臣之凛烈!

(本文原载2007年3月21日《潍坊晚报》12版“史海钩沉”。作者张未弛乃是明朝进士、杭州知府张印立直系13世孙。)

明朝杭州的官职大小关系

明朝官职设置按品级,自正一品至从九品,共分18个等级。

三师(太师、太傅、太保),三孤(少师,少傅、少保),为明朝中央*官职;三师为正一品,三孤为从一品,太子三师为从一品,太子三孤为正二品,以上官员位尊权重,但是一种虚职,是皇帝对大臣的加官和赠官。

明朝初期,中书省为中央*行政机构,明太祖朱元璋为加强皇权,于洪武二十八年(1093)撤销中书省,自秦设立的丞相制度被废除。原中书省所辖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直接对皇帝负责,六部尚书实际上成为朝廷的*的行政长官,其品位也由正三品升为正二品。

都察院是明朝中央的司法监察机构,明朝院、部权并重,院长官都御史与尚书平级,为正二品。

承宣布政使为明省级行政长官,明朝全国设有13个布政使司,而巡抚在明初为中央派出协调地方工作的官员,为临时的官职,任务完成之后,回朝复旨,职务也就自然取销。宣德之后(1426—1435),许多巡抚不再回朝,而成为一省*行政长官。

正三品官员有六部侍郎(六部的副长官)人,通政使司(中央文件收发机关)通政使,大理寺(中央司法机关)卿,副都御史(都察院副长官),按察使司(省级监察机构)按察使。

从三品官员有承宣布政使司参政(省副长官),都转运盐使司(中央在地方的盐政办事机构)转运使,大仆寺(军马管理机构)卿。

明朝全国设159府,府的长官称知府,其官正四品。与知府同级的四品官还有:按察使司副使,大理寺少卿,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四品以下六品以上还有参议、六部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员。

部门 官职 品级 职掌 说明

三公 太师、太傅、太保 正一品 佐天子,掌国家政事。

三孤 少师、少傅、少保 从一品

内阁 大学士 (中极殿、建极殿、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 正五品 皇帝顾问 洪武十二年,废中书省,十五年设大学士。仁宗以后,其位渐崇,掌实际上的宰相职权。

六部(明代迁都北京后,另设南京六部)

尚书 正二品 明代六部除户、兵二部各十三司外,其它四部均各四司。

左、右侍郎 正三品

各司郎中 正五品

都察院

左、右都御史 正二品 掌监察、执法 即前代的“御史台”。

左、右副都御史 正三品

左、右佥都御史 正四品

十三道监察御史(末年为十五道) 正七品 掌巡按州县,考察官吏

总督 (总理)

巡抚 明之总督、总理、巡抚,均因事而设,以重臣任之。

翰林院 学士 正五品 掌修史、著作、图书等

侍读学士、侍讲学士 从五品

侍读、侍讲 正六品

修撰(史官) 从六品

编修 正七品

检讨 从七品

国子监 祭酒 从四品 掌教育行政

司业 正六品

五经博士 从八品

助教 从八品

学正 正九品

六科 都给事中

(每科一人) 正七品 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查六部百官之事。 六科为吏、户、礼、兵、刑、工。

左、右给事中 从七品

给事中 从七品

廿四衙门

十二监太监 正四品 掌皇帝宫中日常生活上的各项事务。 以宦官掌之。

四司司正 正五品

八局大使 正五品

承宣布政使司

(地方) 左、右布政使 从二品 掌一省之政 明洪武九年废行中书省,分全国为十三承宣布政使司。为省一级的*行政机构。

左、右参政 从三品

左、右参议 从四品

提刑按察使司

(地方) 按察使 正三品 掌一省刑狱之事 与“布政司”及管军事之“都指挥使司”合称一省中之“三司”。

副史 正四品

佥事 正五品

府 知府 正四品 掌府之政 明代改路为府,分上、中、下三等。

同知 正五品

通判 正六品

推官 正七品

州 知州 从五品 掌州之政

同知 从六品

判官 从七品

吏目 从九品

县 知县 正七品 掌县之政 县分上、中、下三等。明之典史,典文移出纳,如县无丞、簿,则兼领之。

县丞 正八品

主簿 正九品

典史 未入流

都指挥使司 (都司)

都指挥使 正二品 地方*军事长官 明代在全国设十六个“都司”。

都指挥同知 从二品

都指挥佥事 正三品

卫指挥使司

(卫) 指挥使 正三品 各“卫”,齐统于“都司”、“行都司”或“留守司”。

指挥同知 从三品

指挥佥事 正四品

千户所

(所) 正千户 正五品 “所”统于“卫”

副千户 从五品

在杭州当过知府的历代文人有哪些?

苏轼,白居易等等。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嘉祐二年(1057年),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1080年),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任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途中于常州病逝。宋高宗时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 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

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白居易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明朝杭州知府是哪几位(明朝杭州知府是哪几位人) 第1张

如何评价《大明王朝1566》中的杭州知府马宁远?

听我杨角风来给大家好好分析一下马宁远,用一句话来给他定性,他就是:

天下第一罪人,知不可为,偏偏就为之了!

一、杭州知府马宁远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官员,甚至于他最后的赴死给人的感觉还有点大义凛然,有些微的感动。用杨金水的话来讲,对马宁远的评价是“肯干事、认上司”。

大明朝改稻为桑的国策,虽说有他的弊端,但也不是不能执行,至少在马宁远看来是这样的。

国策的制定是在正月,马宁远指挥士兵骑马踏苗时已经到了农历四月份,这期间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推行政策。也就是说,马宁远并没有一开始就气急败坏地逼大家改稻为桑,而是经历了一些过程的。

剧中他自己对着那些老百姓也在感慨:

“改稻田为桑田,上利国家,下利你们,这么天大的好事,就是推行不下去!”

一句“就是推行不下去”,就代表,他尝试过推行,为了逼着老百姓改种桑田,甚至于把新安江的堰口都堵住了。堵堰口并不是为了后来的毁堤淹田,而是为了不放水,让老百姓无法种植水稻,但老百姓还是种了。

马宁远一心想推行改稻为桑国策,一方面是朝廷下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胡宗宪的知遇之恩。

如果改稻为桑在马宁远等人的推动下,不用纵马踏苗,也不用毁堤淹田,就能顺利推行,那么这份功劳里面,必然有马宁远的一份。

马宁远是举人出身,祖上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读书不多,号称“半部论语治天下”,为人耿直,又愚忠,一心做事,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二、

当改稻为桑推行不下去,老百姓又阻拦纵马踏苗时,马宁远并没有退缩,即使常伯熙建议他退兵回去再商量,不要抓百姓,马宁远却大喝一声:

“怕死了?怕死就把纱帽留下,你们走。”

他能说出这句话,也代表他并不是奸诈小人,而是敢作敢当的莽夫,为什么说他是莽夫呢?

改稻为桑国策是朝廷下给浙江的,真正的负责人是胡宗宪,马宁远是他小弟,自然要首当其冲。郑泌昌和何茂才等人也说动胡宗宪,派了一些兵协助马宁远推行国策,在这个基础上,马宁远却干了一件蠢事——纵马踏苗。

作为胡宗宪的忠实拥护者,政策推行了三个多月,还是这个鸟样子,马宁远不可能不知道胡宗宪对待改稻为桑的态度。后来戚继光前来调走了兵士就说明了一切,没有胡宗宪的授意,戚继光也不敢贸然调走兵士。关键是戚继光调兵时马宁远说的话,暴露出,他就是一个莽夫。

我们看看踏苗现场他的几句神语录:

当齐大柱拦着骑马士兵被抓后,马宁远反问了一句:

“桑农为什么要带着稻农闹事?”

是啊 ,不仅马宁远疑惑,我们观众也疑惑,又不是踏的他家的苗,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马宁远脑袋瓜一转,马上就给齐大柱扣了一个罪名:

“你在王直那当什么头目?”

罪名不是能随便扣的,何茂才在给齐大柱扣“通倭”帽子之前,还得坐实罪名,能做到自圆其说。而马宁远是张口就来,要么早就预谋好了,谁阻拦就给谁扣“通倭”的帽子,要么就是他的智商只能联想到,这些闹事的“刁民”必然受了倭寇的蛊惑。

三、

马宁远这个人还是有魄力的,面对齐大柱等人的阻拦,他直接就说了自己的底线:

“改稻田为桑田是朝廷的国策,你们要么自己改,要么卖给别人改,死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全浙江的人死绝了也得改!”

如果说他把这个劲头用在为民请愿上,他的魄力并不比海瑞差,至少他坚定一件事,就会一直走到底:

“本府台现在就一个人站在这里!敢造反的就过来,把我扔到这河里去!”

在马宁远的潜意识中,改稻为桑必须推行,如果不推行,国库的亏空就补不上,国库亏空补不上,严嵩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严嵩日子不好过,就会怪罪胡宗宪不给力,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所以,他认为,改稻为桑能推行成功,最起码,对胡宗宪来讲是好事!

即使在戚继光已经调走了兵,自己已经无军队押送的情况下,仍然执意要把几百名“反民”带回杭州。这也说明,他从骨子里就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合理的,相反,他认为他这样做,很合理:

“戚继光把兵带走了,朝廷还有百万官兵!聚众对抗,本府台这条命陪着你们!”

戚继光都告诉他了,调令让他自己去上面问,他就应该明白胡宗宪是什么态度了,结果他仍然是压着几百个怒气冲冲地百姓回杭州,这就是个莽夫!

要想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莽,看懂了他为什么答应郑泌昌和何茂才等人干出毁堤淹田这等惨绝人寰之事,也就明白了。

四、

马宁远并没有深入的思考过,老百姓为什么不愿意改稻为桑,他也不想去思考,因为他不是为下面的百姓服务,而是为上面的上司负责。

郑泌昌、何茂才还有杨金水,绕过胡宗宪直接命令马宁远去毁堤淹田,他不是不知道此举的后果,事成之后,面对众人的恭维,他自己也说了:

“什么功臣,天下第一号罪人罢了……到时候砍头抄家,各位大人照看一下我的家人就是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莽,这是蠢!

很多人看不懂,马宁远这个人,既蠢又笨,胡宗宪为什么还要把他放在自己下面任杭州知府?

这件事就是有力的解释,虽然毁堤淹田这种事胡宗宪不清楚,但胡宗宪肯定清楚郑泌昌、何茂才等人的为人,他们必然会利用一切手段来盘剥百姓,包括利用马宁远。

《大明王朝1566》很多人看过后都说这是给胡宗宪洗白,在杨角风看来,恰恰相反。作为严党的忠实骨干,一方大员,封疆大吏,管束下属正是其责任之一,底下的人这么胡作非为,他能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牵连,所以他才养了一个愚忠的马宁远,为得也是有朝一日能替自己挡一枪。

胡宗宪是马宁远的上级,严嵩(严世蕃)是胡宗宪的上级,上级的上级下达的丧心病狂的命令,马宁远是接还是不接?

尤其是杨金水这句话:

“忠上司认主子是你的长处,但是我问你,你听胡部堂的,胡部堂听谁的?”

五、

马宁远能答应毁堤淹田,正是出于对胡宗宪的理解,至少在他看来,胡宗宪是会无条件听从严嵩(严世蕃)的。

至少在这之前,胡宗宪所作所为都是按照严嵩(严世蕃)的意思来干的,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毕竟脏活总得有人干,与其让上司参与进来,以后扯不清,不如自己瞒着他干,但马宁远这个人还是有底线的:

“关口是那么多县被大水淹了以后不能饿死人,我不能让部堂大人到时下不来台。”

马宁远还是蠢,猛得一看他的底线好像是不死人,其实,他的底线是不能让胡宗宪下不了台!

他认为沈老板会拿足够的粮食赈灾,他以为这件事不会牵扯到胡宗宪,还能让他完成改稻为桑而受表扬,甚至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以为自己帮上司完成了一件大事:

“我这一生,生是部堂的人,死是部堂的鬼,现在我终于有个报答部堂的机会了……”

胡宗宪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自作聪明!”

马宁远回答一句:

“我不想瞒部堂……天下事有许多本是‘知不可为而为之’。”

面对胡宗宪的抓狂,马宁远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

“堤不是毁的,是属下们去年没有修好,才酿成了这场大灾。但愿淹了田以后,朝廷改稻为桑的国策能够施行,部堂大人不再夹在里面为难……”

这也说明马宁远其实知道改稻为桑难推行,他也知道胡宗宪是在左右为难,所以,才在正常推行不利的情况下,棋走险招,希望既能完成朝廷的任务,还能不让胡宗宪为难。

后来的胡宗宪确实采取了马宁远的做法,报的是河堤失修,而不是报的天灾,更不是报的人为毁堤。从这一点上看,胡宗宪跟马宁远其实是一伙人,都是为了上级,不得不委屈了下面,甚至是自己。

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句话当属天下第一罪人——马宁远的自评吧!

我叫杨角风,换种视角看大明王朝,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乐趣!

明朝杭州的官制

杭州市长应该是杭州知府。每府设知府一人,同知(正五品)、通判无定员(正六品),推官一人(洪武三年始设,正七品)。下属有经历司,设经历一人(正八品)、知事一人(正九品)。照磨所,设照磨一人(从九品),检校一人。司狱司,设司狱一人。知县应该属于县长,知县之下有县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分掌娘马、巡捕之事。其属吏还有典史一人,管文书收发。若无县丞,或无主簿,则分领丞簿之职。浙江省长应该叫浙江布政使。掌一省之政,朝廷有德泽、禁令、承流宣播,下达于有司。凡僚属满秩,负责考察其称职与不称职,上报达吏部、都察院。每三年则率其府、州、县正官,朝觐京师,以听察典。参政、参议分守各道,及派管粮储、屯田、清军、驿传、水利、抚民等事。经历、都事负责文书往来。照磨、检校、典勘理卷宗,理问典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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